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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周年院庆

我们一起蜗居的那四年/陈秀珠

外国语学院 2014/10/30 19:53

 

作者简介陈秀珠, 2002级本科生,现任职于永晖焦煤股份有限公司。

 

记得新生入学第一天见到佳佳的时候,她漂亮的妈妈和非常漂亮的姑姑在那操着一口舟山话,叽叽喳喳地边帮佳佳铺床边说,这条件差得嘞,这灰,啧啧啧……然后端着盆水,来来回回擦了三四遍。我跟温州来的真烨并排蹲在佳佳床的对面,看着这热闹的三个女人,聒聒噪噪,走来走去。不久,我们蹲着的那张床的主人王伟回来了,看了我们一眼说,以后不要坐我床上。我们俩很怂地站起来,看她拍了拍我们蹲过的地方,转而坐在了斜对面紫薇的床上。刚坐定就推门进来了一个穿着白色及踝长裙的漂亮姑娘,依稀记得还有一个师兄尾随而入,鞍前马后地把东西给放到她的铺位。她就是我们后来公认的院花及才女石慧。后来四年,我们宿舍据说因为她被贴上了美女宿舍的标签。

始于这样不和谐的氛围,我们六个人开始了蜗居生活,四年各种磨合中,我们依然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。我们一起上课,一起下课,一起自习,一起吃饭,一起逛街,一起约会,一起恋爱,一起骗吃骗喝骗玩。毕业8年了,大学的死党真烨同学从毕业开始后就没再见过,紫薇跑美国后再也不回,其它三个人也是稀稀拉拉地联系着,但是当我想起大学四年生活时,我最想念叨一下的还是你们,我6303的舍友们。

有太多美好的时光,每次跟老公或朋友聊起来的时候都笑得前仰后合。

那会儿,我们为了上东门蜀园吃饭,强迫美女石慧答应了在昌平图书馆上班的师兄的饭局,然后我们4-5个女生一起出现蹭饭去,弄得那位师兄恨得我们牙痒痒。威逼利诱下,靠着石慧这张王牌,我们吃了不少师兄的饭,环学校的餐厅,处处都是师兄的血泪史。

那会儿,我们南方来的“四人帮”在北京还是初雪、薄薄一层的时候,迫不及待地穿上羽绒服,咋呼咋呼地说要去堆雪人,从宿舍到操场、从操场到亢山广场,越走越远,一个雪人都没堆,最后四个人特臭屁地摆各种pose与我们的初雪拍照。

很快,我们都不务正业地约会了恋爱了,我们带上各自的男朋友一起窝在餐厅、咖啡厅,玩真心话大冒险、故意让男朋友出糗,一起幻想着喝下石慧埋下的女儿红,撑着乌篷船,坐着真烨老公赞助的一排豪车,一起梳妆打扮、结婚。

非典时候,我们每人搬把小椅子,铺上一块小碎花布,放台收音机,围在6号楼边的一棵大树下,吃零食、看书、听音乐、聊八卦,时间被收音机内悠悠的音乐拉得好长好长。学校禁严,每天只能凭证出去俩小时,我们跟联谊寝室的6个男生翻着墙就去了东门的蜀园,餐馆那个空荡,端出来的豆腐因为没客人都放馊了。我们还是开心得跟傻子一样。

与真烨在校监察队当巡逻员晚上值班时,我们专门挑黑的小道走,沿着学校围起来的铁皮栏边溜,见到在约会kiss的同学,就拿起手电照着他们脸喊,“同学,非典期间早睡早起哦”。夸张的一次,一对同学紧张得从铁皮栏缝隙间钻了出去,可劲儿跑。那会儿我们还没恋爱,拆一对是一对。

嘴馋的时候,跟王伟俩人,每个周末都到现在已经倒闭的一家川菜馆点一份小份的酸菜鱼,15块钱,两人一人一碗米饭,吃得满头大汗,一桌子的餐巾纸,然后一人付8块钱心满意足地走了;伤心失意时,我跟真烨在昌平图书馆外的大排档,为了个男人,两个女生一人一杯大扎啤,对着风,喝得可劲晕,非常幼稚,也非常潇洒;莫名其妙抑郁时,我跟石慧跑到教二边上的小树林,大晚上鬼哭狼嚎地嚎了好一阵,树林里一个在思考的男生踉跄跑出了树林……

四年中,有太多太多这样的小生活,每一个场景都是活生生的电影片段。

老公说,认识那么多女生法大的女生最有味道,这些女生思维敏捷,气质出众,生活有情趣,工作有追求,是不可多得的老婆人选。我都会特别自豪地说,没看到我们金光闪闪的“法大制造”字样吗?!而至今日,我们所有人都结婚了,我也最后一个结婚了,没有女儿红,没有乌篷船,也没有一排豪车,更没有你们。在翻找你们照片的时候,我怎么都找不到一张我们六个人的合影。那会儿我们都急着毕业,急着就业,没有时间也没有财力去做一次勇敢的毕业旅行。亲爱的姐妹们,敢不敢扔掉老公,放下孩子,就我们六个人一起做一次完整的毕业旅行!